野生的无公害小龙虾,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尚还活蹦乱跳,苏简安简直两眼放光,陆薄言不用看都知道她肯定在想这些龙虾变成熟后躺在碟子上任她鱼肉的样子,问她:“让人送去家里?” 苏简安摸了摸自己的脸,春心荡漾?
洛小夕点点头,吐字含糊的抗议,苏简安松开她之前警告道:“陆薄言在家,你不要乱讲话。” 瞬间,洛小夕像霜打了的茄子:“还以为你会趁着我脚受伤,带我哪里对我做点什么呢。”
苏简安的话直戳男人的心肺。 光是想象一下陆薄言大背头的样子,苏简安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她的唇:“怎么办?我想做更没礼貌的事情。” 苏简安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大脑里似乎满是陆薄言低沉的声音,她差点哭了:“怎么抬啊?”
“你和洛小夕怎么认识的?”陆薄言问。 “我……”苏简安嗫嚅了半天才挤出来,“我以为你要打我……”
本来是想还给他的,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 走廊里哪有什么洗手间,陆薄言也不拦她,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发现自己是在走廊上后又低着头乖乖折返回来。
“陆太太,山顶会所是我开的。也就是说,有你的一半。”陆薄言打断了苏简安。 她只能用力的抱住他:“陆薄言,都过去了,过去很多年了啊。”
陆薄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偏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气得不愿意再看她:“睡觉!” 她取了另一条围裙走到陆薄言面前:“转过来。”
她把陆薄言用过的毛巾甩到后颈上,双手揪住毛巾的两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健身房。 蒋雪丽愤然跺了跺脚:“这些人欺人太甚!”
重新坐上车的陆薄言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养神。 挂了电话,陆薄言突然空前的期待公司的周年庆。
不止是背脊,这下苏简安连脚底都发寒了,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生气了,只能过去抱住他:“不是。我们在家呢,我能走去哪儿?”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苏亦承打断她,“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怪罪到你头上。同时,我也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越界我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张秘书,你直呼我的名字不太合适。”
“这么快就去哄了?孺子可教也!” “嗯。”陆薄言勾着唇角看着她,“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薄言哥哥……”只好来软的。 苏亦承嘲讽的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当陪吃?”
苏简安讲电话的时候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此刻微微向前一俯身就靠近了他,戳了戳他胃部的位置:“老公,你有胃病的,你不知道啊?” 很小的一家面馆,放着四套简单的桌椅,藏在古村的巷子里,收拾得干净整齐。
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 仿佛知道她还要挣扎似的,陆薄言不等她有动作就先沉声命令。
“唔,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陆薄言却只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该记得的我全都记得。”
无数细微的烛光在花间、在绿草地上跳跃着,把他的分明的轮廓照亮,空气中隐约传来烛火的香气,苏简安歪了歪头:“陆老师,你到底要干嘛啊?” 苏简安一进屋徐伯就迎了上来:“少夫人,苏先生的电话,他好像很着急找你。”
就这样,苏简安站在母亲的坟前小声地絮絮叨叨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朝着母亲泛黄的照片笑了笑:“妈,我先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 模糊听到陆薄言失措的声音,还有些迷糊的苏简安的瞬间就清醒了,蓦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陆薄言把她箍得很紧很紧,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来。
说完,苏简安绕开陈璇璇回了宴会厅,陈璇璇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望着苏简安的背影,原本凄凉的目光渐渐变得阴狠。 苏简安拿回手机,突然想起陆薄言说过的话人要有自知之明。